第810章 脱离!(2/5)
武崧瞪大眼,母亲幻影消散时的酸涩还堵在胸口,眼眶里的潮热尚未褪去,可脑海里忽然闪过儿时练棒的画面:
母亲在世时,从不会在他偷懒耍滑时软声喊他“崧儿”。
那时他总趁母亲不注意偷藏棒法谱,被抓包后,母亲会叉着腰站在院坝里,带着点严厉地叫他“小武”,眼神里藏着恨铁不成钢的期许,哪像幻境里那般只剩毫无棱角的溺爱?
“假的!全是假的!”
他低喝一声,手臂猛地发力,淡蓝色的韵力顺着经脉涌到指尖,像潮水般撞向那些丝线,银线被韵力冲得剧烈晃动,又缩了几分。
大飞则捂着胸口蹲下身,胃里翻涌的冰冷泥腥气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记忆里灶台边熟悉的柴火味——那是他守着药炉熬药时,干松木在灶膛里噼啪燃烧的暖香,混着药草的微苦,是刻在骨子里的真切暖意。
幻境里的画面还在眼前:模糊的家人身影围坐在桌前,竹篮里的油饼冒着热气,他饿极了扑上去抢,却每次都扑个空,只摸到满手刺骨的冰凉,连半点食物的香气都没有。
此刻清醒了几分,他才想起从前的日子:
那时他总搬个小板凳守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粥慢慢沸腾,粥香裹着柴火的暖,家人会笑着把热好的红薯、蒸饼推到他面前,甚至会帮他吹凉烫口的吃食,从不会让他这般狼狈争抢。
那份暖意是顺着指尖传到心里的,而非幻境里这空洞的诱惑。
“别骗我!”
他闷喝一声,肩头沉压的重量忽然轻了些,缠在肋骨上的丝线被他骤然爆发的土黄色韵力震得绷紧,发出细微的断裂声,胸口的闷堵也消散了大半。
小青耳边的“沙沙”低语戛然而止。那声音本是幻境里病人的呻吟,断断续续缠着她,让她总想起没能救下的伤者,心头堵得发慌。
她指缝间还攥着药包的细带,粗麻布的布料蹭着掌心,带着日晒后的粗糙触感,无比清晰——幻境能精准复制画面与声音,却仿不出人间织物经岁月磨洗、日晒雨淋后沉淀的温度,更仿不出药包里甘草、当归混着细带的独特气息。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细带,忽然想起临终前说的话: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