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脱离!(1/5)
风忽然变了味道。
巷口小吃摊的油盐香、街角货郎担的桂花糖甜香,本是幻境里最勾人的暖意,此刻却像被掺了冷水的茶汤,骤然淡了下去。
“……”
一丝极淡的铁腥气钻了进来——那是墨韵背后长枪枪锋独有的冷香,混着石脊上的尘土,穿透幻境层层叠叠的屏障,像细针般扎进白糖四人交叠的意识里,搅得原本安稳的幻象泛起细碎的涟漪。
白糖踉跄了一下,掌心的念珠猛地发烫,像被灶膛里烧红的炭粒狠狠烙着,疼得他指尖蜷起,指节泛白。
他混沌的意识里翻涌着重复了数十次的画面:巷口卖糖糕的阿婆笑着递来点心,模糊的人影拍着他的肩说“加油”,那些反复出现的“同频”节律像缠人的青藤,死死捆着他的判断。
他用力晃了晃头,额角的汗珠砸在地上,却没泛起半点水花——幻境里连汗水都带着虚假的空浮。
忽然,一道灵光刺破迷雾:之前无数次钟鸣的间隙里,少了一点最关键的“空”——不是钟摆停歇的死寂,是真实世界里风穿石缝时,带着尘土摩擦岩石的粗粝停顿,是人间烟火里必然存在的“不完美”。
“不对……”
他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声音细得像快要断裂的丝线,却意外地穿透了幻境的嘈杂。
缠在他喉咙上的银线竟猛地一颤,像是被这两个字烫到,缓缓褪去几分冷光,勒得他发紧的喉咙竟松了些许。
他趁机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的甜香更淡了,铁腥气却愈发清晰。
同一瞬,武崧腰间的铃铛忽然炸响一声清亮的“叮”。
这一次,声音没有像往常那样落入虚无的深井,也没有撞上镜面般反弹回来,反而像一把淬了韵力的短刀,带着破空的锐响,狠狠劈向缠在他手臂上的丝线。
那些泛着冷光的丝线绷得笔直,遇着这声脆响,瞬间滋滋冒起白烟,像被烈火灼烧的棉线,猛地缩了寸许,黏在皮肤上的地方传来细微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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