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4/5)
长夏微微蹙眉,静静地听着祭司说下去:“我自小就跟在你母亲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离经叛道成为妖界一代妖尊,看着她没日没夜额呕心沥血,为一统两荒费劲心思。她是我见过最勇敢无畏的女子,她看上的人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太差,可是却引来了天劫。这些你应该能够猜到一些了吧。”
长夏不语,默默垂眸。祭司继续说道:“天劫乃是引发了上界之怒,万年平息一次,如今万年一过,自然也会如期而至。或是疫病,或是水火之灾,亦或者是,灭界之祸,它所带来的灾祸我们不得而知。所以陛下才会让你好好地呆在妖都,不让你到处乱跑。”
如若这次的天灾真的是上界所为,那么想要躲避也是不可能,而且怎么会事情发生的那么频繁?
“这一次天劫是万年之期?可是据我所知,这万年期限如若真的到了,事情早就会发生,如今妖界当中谣言四起,民心不稳,难道其他人不会群起而攻之?最后趁着这天劫之乱从而让我妖界覆灭?这究竟是朝中小人所为?还是上界那些闲着没事儿做的人所为?”
祭司露出一副略带深意的笑:“你想的和我想的大差不差,这次的天劫或许是人为也未可知,你看看这个。”
长夏拆开祭司递过来纸卷。
一看,她的心如同沉寂了万年的孤谷,这纸卷上的内容如同抛掷其中的石块,久久回响,响声在她耳边慢慢激荡开来。
阿寻.....是北荒王室的人?
那瑞羽呢?
瑞羽也是北荒的人?她记得瑞羽身上也有一个相似的蝴蝶纹身。
长夏的手缓缓攥紧,而后,眼眸之中露出了几分暗色:“北荒也想分一杯羹?他们还真当我死了?”
祭司手撑在桌子上,最终缓缓上前:“你有计划了?还是想通什么事情了?”
长夏抬手将纸卷往后一抛,那火焰猛地燃烧而起,在半空之中化为灰烬消散。
“只要他们敢进来,就是死。”
祭司看不清眼前的人眼底的思绪,只觉得空寂一片的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妖尊其实想护住你。”
“所以陛下是受制于天界的人了?”
祭司叹息:“天界想要的,只是你母亲留下来的宝物。”
“何物?”
祭司看着她:“这个宝物,我也不知道,这你要自己去想。阴司是你母亲为你炼化的大军,执法司,红甲卫还有那些火狐族的人,也是你母亲的人。你报上名字即可,他们皆听你调遣。”
祭司缓缓后退,又喝了杯水,而后说道:“长夏,你不能有事。”
长夏拿出解药拿给祭司,祭司笑着吃下:“不过,你母亲此生做的最正确也是最不幸的一件事,便是看上你父亲,北庭殿下。”
说完,他就离开了。
如影子一般来,又如同影子一般走。
长夏回顾着祭司的这番话,起身之际,她并指召唤出阴司,随后吩咐道:“立刻通信去边界,通知敖双。”
一队阴司得令:“是。”
长夏再次说道:“去查,天界的人到底在墓穴之中拿走了什么?”
“是。”
阴司尽数消散后,长夏推开门。
九和正巧跑进院中:“王爷,王爷,李盛年来了。”
长夏肃眉:“无事,走吧。”
李盛年站在正厅院中,看到长夏出来后,眉头缓缓一展:“王爷府上的花开的还真是好。”
长夏看着他:“殿下若是喜欢,大可搬走。”
李盛年却摇摇头:“不,你这王府中的东西,本王就瞧上了一样”
长夏存疑看着他,而后却正巧碰上在他从花丛之中流连回来的眸光。
两人相视一眼后,长夏虽然不解,但是依旧说道:“要拿什么赶紧拿,本王担心你以后可没有机会拿了。”
李盛年走近她:“放心吧,我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带走。”
两人之间微妙的剑拔弩张,让站在长夏身后的九和警惕起来。
如今阿寻存在疑点,瑞羽也不在府中,这王府上下王爷信得过的人只有自己,自己可千万不能松懈。
长夏抬手作了请状:“殿下远道而来着实辛苦,若是殿下不嫌弃,殿下就同本王一同去瞻仰瞻仰赵府的婚宴,可好?”
李盛年嘴角一抽:她又开始了。
眼角微微一弯,嘴角看似是扯出了好看的弧度,可是那眼底之中的冷意和一点若有似无的狡黠更是让人不禁浮想连连。
当初在青柳镇的时候她就是这般,一步一步地利用着自己,坑着自己。
他嘴角一扬:“长夏,你的表情会说话,你知道么?”
长夏却也毫不客气地说道:“知道,本王还生怕殿下不知道呢。”
李盛年:“.........”
赵府的婚宴办的很是隆重,来往的宾客将赵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那高唱出来的礼单也是绵延至小巷深处。
“煊骄王到——”
李盛年下了马,而后正要抬手之际,长夏却是熟视无睹般扭身直接从另一边下来。
他空寂着半空中的人缓缓放在马上,而后拍了拍。
九和将礼单拿给唱礼的人时,那人明显一愣。
接着周围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行礼道:“王爷安好。”
长夏抬了抬手。
那唱礼的人有些为难地看着长夏。
她眼眸一斜,而后冷淡地说道:“唱大点声儿。”
如今已是晚暮,最后一位到的宾客却是长夏,赵府上下开始出来迎接。
尽管长夏的权力已经被妖尊给收了,可是那地位就摆在那里,没有人不敢上前行礼。
找老夫人一身雍容,面露慈善,见到长夏时,原先保养得当的面皮更是皱到一堆,她笑着恭敬不失优雅地说道:“煊骄王安好。”
长夏的视线游走在赵老夫人身后的几人身上。
赵怀晋,赵栀柔,以及赵家的嫁出去的子女也回来了。
接着出现的是赵扶桑。
他一身红衣,神色却是狼狈凄楚带着哀伤,没有一点新婚之喜。
看到长夏时眼眸微微一亮。
长夏并未伸手:“赵族长请起,本王来迟了,未赶得上新婚夫妻拜堂。”
赵老夫人也是开始说着客套话:“王爷言重了,王爷能来,老身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长夏挤出一个笑:“本王送来了一对玉如意,恭贺新人喜结连理。”
赵老夫人双眸一闪,接着收敛起面上的几分不合时宜的情绪。
“王爷快请进快请进。”
元川姌站在一旁,微微一笑:“煊骄王还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啊,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元川浸站在一旁,见到长夏时微笑拱手。
长夏视线在元川浸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撇了眼元川姌,而后在元川姌耳边说道:“你以为烧毁了证据本王就找不到了么?”
元川姌面色猛地一变,而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后,才说道:“本宫不懂煊骄王的意思?”
长夏挑衅地看着她:“你懂,而且非常懂。”
元川姌眼看着就要发作,而后视线缓缓移动时,面色顿时收敛不住的震惊。
李盛年冷着脸从长夏身后缓缓上前,那眼神带着几分睥睨。
“六公主,咱们又见面了。”
赵怀晋看到他的那一刻,面上也是微微惊讶。
长夏微微抬眉,自己想的确实没错,这李盛年来找赵怀晋办的事情或许就是让赵扶桑娶了东方品月。
可是他的目的呢?他许给赵怀晋的承诺或许是在回都城途中杀了元川浸。
如果这元川浸死了,赵老夫人再一逝,这赵怀晋在赵氏的势力就可以轻易拿捏赵栀柔,继而拿捏元川浸外祖势力。
可是李盛年却出尔反尔了?
还是说,他们之间的计划远不止这些?
不管如何,这李盛年今夜能留就留,不能留鱼死网破也未尝不可。
长夏坐在席间,握着酒杯的手僵硬了几分。
“煊骄王不会又在想那个私生子吧?”
李盛年的声音响起,长夏不悦地扭头看着他从自己身边就坐。
长夏低声道:“你坐这儿干嘛?!”
他又不是没有座位,非要与自己挤一张。
真是有病!
李盛年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下:“看你一个人无聊,也想你.......苦思着什么,何不来问问我?”
长夏拧眉:“问你还不如问条狗。”
李盛年也跟着蹙眉,也是不解:“你敢问,我就敢答,也算是......报了你救下王祖母的恩情。”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
耳边乐声响起,宾客吵闹的声音更是如雷贯耳,她根本听不到李盛年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李盛年面上挂不住,抬眼看去时,就看到人群之中一身喜服的赵扶桑灼灼目光盯着自己,恨不得上前将自己撕碎。
他不禁得逞地笑了,微微上前,凑近着长夏。
长夏不解,微微凑身,将耳朵凑近他。
李盛年视线挑衅地盯着赵扶桑,嘴角微微一扬,带着无比的得意,在长夏耳边说道:“我说,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真的?”
李盛年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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