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5)
等到阴司离开之后,长夏眸色深深,九和上前,面露担忧地说道:“王爷,阿寻他......会背叛我们么?”
长夏却是手捻着请帖,那请帖慢慢地出现了褶皱,只听到长夏直接毫不留情地说道:“如若背叛,直接杀了就是。”
阿寻能够召唤阴司?他究竟是谁?或者说,他身上的那个蝴蝶纹身?
夜晚,祭司的声音响起:“这更深露重的,小娘子这是在等谁?”
长夏扭身便直接将手中的纸丢给他:“帮我查个人。”
祭司努努嘴:“你叫我出来就只知道使唤我?”
祭司接过那张纸,随后说道:“这个图样有点眼熟,你从哪儿弄来的?”
长夏却直接言简意赅:“在哪里弄来的你就别管了,明日我需要知道结果。”
“明日?!你当我火眼金睛啊,明日怎么可能查得到?”
长夏却不说话了,沉眸看着他:“能还是不能?”
祭司看着她严肃的一面:“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天劫来袭之际我都没见到你这番模样。”
长夏没有解释,而是说道:“你护好陛下,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特别是赵怀晋,我怀疑赵怀晋很有可能会对陛下下手,像凡间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祭司也觉得不对劲起来:“到底怎么了?”
长夏直接说道:“我担心有人会借着这次的天劫对妖界取而代之。”
祭司神情缓缓一凝,随后稍纵即逝的严肃后便又咧嘴笑了起来:“行了,我知道了,查到之后我再来找你。”
“对了,你可知除了我之外,还有何人能够召唤阴司?”
祭司想了想:“没了啊,连你当初召唤阴司我都吓了一跳,怎么还会有人会懂得召唤之术?”
长夏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示意祭司离开。
祭司阴阳怪气地说道:“行呗,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呗。”
次日一早,满宫上下皆守候在宫道之上,宽阔无际的正殿下方,满朝文武百官皆等候于此。
随着宫人高亢的叫声响起,一队人缓缓行至而来。
长夏一身锦袍官服站在王室中人中,隔着人海,看到那宫道之上走来的人。
妖尊依旧站立高台,满目的慈悲威严凝望着即将回朝的人。
元川浸带来了西荒的兵马,带头护送他进来的人却是李盛年。
长夏不免蹙眉。
他一直在妖都王宫,和赵怀晋里应外合么?
她视线缓缓放在站在妖尊身边的赵怀晋身上。
这赵怀晋究竟和妖尊说了什么?
“臣元川浸叩见陛下,陛下千秋万代,世事安宁。”
长夏抬眸微微侧目看着面前叩拜的人。
模样还算端正,一副淡然与世无争,与王室之中野心勃勃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能够从西荒王室之中活到现在。
或许也是有点本事的。
照常的寒暄与封赏犒劳,长夏深思着自己的事情,竟然连妖尊说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一直到退朝之后,长夏才愣住,抬眼时,妖尊的眼神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没有一句解释么?
“看来陛下也知道了煊骄王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冷落她?”
“你别胡说,这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参透的,莫要胡说。”
“当初我还猜测这陛下是否真的会将尊位传给煊骄王,而如今看来天劫论说一经传出,这煊骄王的口碑还真的是.......唉,走吧走吧。”
.........
长夏静静地听着他们说完后才抬脚正要离开。
“煊骄王。”
元川姌却叫住了自己,她那傲慢的眼神先是上下扫视了眼长夏,而后才说道:“不知道煊骄王可听说这妖界之中的天劫之事?”
长夏神情冷漠:“六公主有事儿么?”
元川姌见她如此冷漠的样子,心中固然有气,却也想到了日后会发生的事情不免心中顿觉痛快:“煊骄王,当初本宫还以为陛下让你去天界是因为要再一次重用你,可没想到是想让你去送死。”
长夏依旧淡然:“六公主可有说够了?”
妖尊怎么可能让自己去送死?她明明还将母亲的玉镯给了自己,她是想保护自己的。
元川姌一愣,身边的人正要出言顶撞,却被长夏一个眼神给唬了回去。
长夏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六殿下许久不见,风姿依旧。”
长夏侧首,元川浸带着笑容对元川姌行礼。
元川浸的外祖势力不容小觑,元川姌纵然如此骄横,但相继损失那么多的势力支持难免知道什么人不该得罪。
她也挤出一个淡淡的笑:“九弟久归,可是与王姐生疏了?”
元川浸笑容不减:“殿下说笑了,此乃陛下正殿之前,臣应懂得尊卑之礼。”
元川姌听后嘴角的弧度缓缓减下,凤眸之中暗冷浅浅露出:“还是九弟明事理,本宫受教了。九弟日后若得闲,可愿与本宫手谈一局?”
元川浸弯腰拱手行礼:“臣弟乐意之至,恭送殿下。”
元川姌皮笑肉不笑,看了眼长夏时那眼底之中满是担忧与忌惮。
等到元川姌走远后,长夏扭身行礼道:“九殿下安好。”
说完,长夏就想离开,元川浸说道:“煊骄王与我们平起平坐,又比我年长,自然是我向你行礼才对。”
长夏不禁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想着自己和他之间的交集几乎为零。虽然从小也在王宫之中长大,可是却不与这些王公子第为伍,何来认识一说。
她与这元川浸恐怕是第一次见面。
她挤出一个笑:“九殿下说笑了。”
元川浸却说道:“若非那日不是煊骄王踏进西荒王宫,解了王宫之困,我恐怕也没有办法站在这里。”
长夏这时问道:“所以殿下这是在.......”
“道谢,以及解王爷眼下之困。”
他知道?
他是谁?
长夏道:“九殿下或许是听信了坊间的传闻,传闻不可信,还望九殿下莫要再提。”
元川浸却是问道:“有人向我请求,来帮帮你。”
长夏正要扭身离开的身影一顿,扭头看着元川浸时:“帮本王手上可是要沾血的。”
元川浸浅浅微笑着:“那人说,王爷只管向前,沾血之事他会处理。”
这元川浸莫不是什么民间话本看多了吧。
不过,他口中说的人,是谁?
“本王能.......”长夏话还没说完,元川浸直接拒绝道:“不能。”
老子还没问什么?
元川浸仿佛看懂了她的意思,接着进一步解释道:“那个人说,王爷还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为好。”
说罢,元川浸一顿,拿出一份赤红请帖,然后说道:“赵家的喜事还有很多,就是不知道王爷想要的是什么?”
他将请帖向长夏轻轻一递。
长夏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抬手接下。
元川浸满意地笑着:“王爷,我先走了,今晚见。”
长夏一路上都在沉思,这元川浸又是谁的人?
“几月不见煊骄王,煊骄王连路都不会走了?”
长夏一顿,抬眼时,就看到李盛年负手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花缸,还差最后一步,自己还真的撞上去了。
长夏见到李盛年心中的火气更是一下子往外冒出,她冷不丁地道了一句:“白眼狼。”
李盛年一愣:“你说什么?”
长夏不打算与他说话,强忍着上前揍人的冲动,抬脚想要直接离开。
李盛年却上前拦住去路:“煊骄王脾气见长啊,见到老熟人也不会问好?这难道是妖界的礼仪么?”
长夏寒眸瞪着他:“李盛年,老子今天不想削你,给老子滚远点儿!”
李盛年双眸微微一眯,那冷峻的面容之上却是带着挑衅:“原来煊骄王是想找人打架了?”
长夏狠狠地瞪了眼他,直接警告道:“李盛年,我劝你收敛一点,这里是妖都王宫。”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李盛年要做些什么?和赵怀晋有什么勾当,但是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有她活着的一日,这李盛年想都别想。
李盛年凑近她:“收敛?那王爷说,我要如何收敛?”那言语之中的挑衅之色,更是让长夏恨不得赶紧在他脸上狠狠地来上几拳!
她一遍一遍地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
每一次见到李盛年,自己心底的那股无名之火,便一发不可收拾!
关键的是,现在自己这个煊骄王是有名无实,什么权力也没有,形同虚设的王爷之位要如何才能震慑得住他!
这个时候李盛年又再一次开口说道:“听说煊骄王被夺了兵权,执法司司权,如今位同虚设,是不是真的?”
长夏的拳头已经捏紧,那指缝之中溢出的灵息更是滋滋冒着雷光:“是不是真的,你想试试么?”
李盛年挑眉,重新转了个话题,直接问道:“如果是真的,你想另寻他处,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带你回西荒。反正现在西荒.........”
“李盛年,你做梦呢?”长夏直接打断李盛年的话,而且又冷不丁地嘲讽了一句,“青天白日的说梦话。”
说完,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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