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0章 雪（2/5）

一味苦修，无法打出夯实基础，于是在他十八岁这年，云涛让其下山。

目送已经长成青年的韩阳离开，见到他一脸希望憧憬，云涛忽然响起亿年之前，那个同样踌躇满志的下山青年。

“这是什么？”

大雪纷飞，头发已经半白的云涛站在山庙门口，望着茫茫天地，发出疑问。

世有成住坏空四劫，人有生老病死四苦。

世间一切，生生灭灭，往复循环。

这，就是道吗？

为何，生者不可永生？世不可长存？

生灭之间，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云涛伸出手掌，一片雪花，落入掌间。

顷刻间，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

“我与雪，同住世间，雪不明人世冷暖，我不懂雪消融一生。”

“我们同存一个世界，却也不在一个世界。”

云涛望着掌间，存在又消失的雪花，发出感慨。

“世界，到底是什么？”

云涛仰头望天，不明所以。

韩阳下山，历经十年。

十年之后，已经二十八岁的他，重新回到破旧的山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