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日月更换(五)(1/5)
要证明他们是在侵害发生的过程中奋起反抗,乃至于失手杀了侵害者,对于王翠兰一家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毕竟当晚只有他们一家人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外人可以作证。
即便村中其他人能证明那个贼子经常殴打虐待妻儿,但这也不是直接证据。
长子和幼女能拿出的所有证据,只有他们自己身上长年累月积累下的伤痕。
这让他们有些绝望——发生在家庭中的暴力事件,竟然如此难以证明,难以取证。
反倒是在大街上发生的事,众目睽睽之下,反倒格外容易判罚。
冯舒窈也格外头疼,她情知这个案子是必然会轻拿轻放的,这个案子不仅仅是个案子,还是法院组建到如今最重要的一个范例,在许多官府触角尚未触及到乡村角落里,这种血缘亲人之间的侵害是最多的,也最严重。
殴打强奸不一而足,而受害者也不敢反抗,因为施暴者实际上掌控了他们的一切,受害者一旦反抗,不仅仅是失去了可以存身的土地,更失去了活下去的所有可能。
而这个案子,正是要告诉所有人,所有已经被阮响统治,或者即将被阮响统治的人,这种基于血缘,基于宗族,基于一切陈旧恐怖习俗的人身依附制度,已经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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