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断交（3/5）

挂了电话，张森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让很多曾经的朋友怨恨，但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家人不再失望，他必须这么做。

阳光炽热的午后，整个世界仿佛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空气仿佛都被晒得有些扭曲，好似虚幻的热浪在不停地翻腾。张森眉头紧锁，那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就像打了个死结。他咬了咬嘴唇，嘴唇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发白，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胸膛。他缓缓拿起那部有些破旧的手机，手机外壳上的划痕和磨损痕迹清晰可见，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尽管被小李的话深深刺痛，但张森仍旧打开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号码“爸，我有个事儿跟您说。”张森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那声音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沉稳而关切：“孩子，怎么了？”父亲的声音虽然隔着电话，却依然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是我朋友小李，他在虎林镇摆摊被城管罚款了，情况挺严重的，爸，您能不能通过您的关系帮帮忙？”张森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眼神炽热得仿佛能融化钢铁，同时又带着些许愧疚和无奈，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某个方向。

父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随后说道：“森子，这事儿不好办啊。”父亲的声音中透着犹豫和为难。

张森着急地说道：“爸，我知道为难您了，可小李他真的不容易，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他这点小生意糊口。这罚款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要是交了罚款，他们一家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挠着头，头发被他抓得乱七八糟，神情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父亲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穿越了漫长的电话线，重重地落在了张森的心上，说道：“好吧，儿子，我试试看。”

放下电话，张森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凌乱而急促。他的心情如同窗外聒噪的蝉鸣般烦躁，每一声蝉鸣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挠痒痒。

电话那头的老孙回应道：“老张啊，先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是啥事儿？”老孙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切。

张森父亲赶忙说道：“是这样的，我儿子有个朋友小李在你们虎林镇摆摊，被城管罚款了。这孩子家里条件困难，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他这小本生意维持生计。罚款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你看看能不能帮忙通融一下，减轻点处罚或者想想别的办法。”张森父亲的语气急切而诚恳，脸上的皱纹因为焦虑而显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