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年(2/5)
孟行云低眸看她:“不必这么小心,你既感觉无事,我自然也无碍。”
“这可不好说,”一年前在屏海州的事情她还记得,横了一眼关心道,“若是你知道喊疼,我倒不必仔细,偏偏有时你就是伤到了,还要骗我无碍。若是外伤我还能瞧出来,但凡受了内伤就怕你不说。”
余凉越说语气越有埋怨,眉头颦蹙,虽在责怪,孟行云却听得不禁加深了嘴边的笑意。
“还笑!”余凉气道。
初春的嫩叶也时而会被山风吹落,孟行云抬手拈下了余凉肩发间的落叶,瓷白修长的指骨不经意间挑过发丝,带起微弱的痒意。
“切磋都有分寸,他能受得了多大内伤。”凌星站在重云台边的石阶上,冷不丁出声道。
一年的时光让少年人的身量又长高了些许,重云台对面的瀑布流水磅礴而下,激起流风撩动凌星的墨发。
凌星的突然出现让余凉与孟行云哑然了片刻,但他向来对别人没什么好脸色,孟行云见怪不怪,笑而不语。
余凉问道:“一大早怎么上重云台来了?”
各院弟子皆习惯在自己院中习武,除了师父考核,鲜少会上重云台来,余凉便是看中了这里无人打搅,又临近览众院,来去方便,所以一年来都习惯在这里练剑,久而久之师门中的人找不到她时,就会来这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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