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医者(4/5)
两张床像是两种生活,在逼仄的空间里轨迹般奔向属于各自的命运。
老刘和老孟没有出现,突然间消失在生活中。让张记担心的军哥也没有出现,军哥仿佛是压在胸口的石头,不离开格尔木就不会消失。
没有兑现的赌注,像是鱼刺卡在喉咙里,呼吸间都会刺痛。
弱者没有权利向强者提要求,甚至不能表现出不满。命和钱只能要一样,保住银行卡已是难得,赌注只能是一场破碎的梦。
想到梦境中电影般的人生,张记难以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人生。像楚门世界一样的人生,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而且第二次梦境,比第一次梦境更加真实,更加详实。
张记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35岁的人生轨迹,更不敢相信的是自他能够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真实与虚幻之间,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虚幻。
潘云鹏接到老刘的电话,挖掘机已经送到他家里,潘云鹏兴高采烈的坚持出院,让蔡倩倩找一辆车来接他。
蔡倩倩找到老乡,开着皮卡车来到医院,给张记留下一大袋子苹果和一箱哈密瓜,把拄着拐杖的潘云鹏接回家。
梦想成真,哪怕是断了一条腿,哪怕是三个月不能干活,依然挡不住内心的欢乐。
时间就是金钱的西部,一台挖掘机是生钱的工具,哪怕潘云鹏不干活,租出去都可以过的舒服滋润。
办公室里回荡着一、二、三、四的声音,王悦站得笔直,一句一句交代他在格尔木的所作所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着的男人摘掉眼镜,合上桌上的文件,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王悦却不敢伸手擦,抬头45度,目光直视一尘不染的玻璃。
男人开口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你的智商我都想去DNA检测,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男人站起来,走到窗台,望着楼外的风景,宽阔的肩膀让王悦有安全感,仿佛只要男人站着,任何事情都能扛起,而他这点小事情只是豆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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