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爱尔兰的狼向月亮嚎叫（1/5）

“一场战斗的开始，一席盛宴的首礼，对于一个充满血性的士兵和贪馋的宾客是再适合不过的。”奈尔看着疾步走进礼堂的艾里德微微笑，她身旁坐着一直在喋喋不休、毫无逻辑争吵着的菲欧娜·吉尔曼和伊莱·克拉克。

“是否是舒适的倦怠迷醉了你的血液?让你在最后一分钟匆匆到来?”薇拉·奈尔双手架于木桌上。此时的礼堂已经挂上了一面面驯鹿小彩旗，十二英尺长的枞树耸立礼堂中央，挂着蜡烛和饰品以及糖果和饼干盒。代表希望和丰饶的槲寄生早已被艾里德挂于庄园各个大门上，在这里不免也会看到这些槲寄生。虽说传言它可以抵御巫术和巫婆，但是艾里德自始自终都没有什么麻烦事和危险。或许她根本不是巫婆。

圣诞节会莅临庄园，现在窗外已经下起皑皑白雪，约瑟夫的痕迹如烟般消散，她在没有这个人的日子里冷漠地，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啊。

艾里德抬头向上看。

礼堂上方的巨大吊灯蠢蠢欲动，上面一百三十五根蜡烛已点燃，发出昏黄之火光，夜莺女士早把唱片机打开，悠扬音乐回荡在她的耳边。听着这温柔的音乐，她又想到那个异常俊美的男人以及他细致如瓷的皮肤，想到晶蓝色双眸如琉璃般清澈透明，以及她念念不忘的亲切温暖。

她摇头苦笑，最近自己的大脑都在唱大戏，不会怎么搭理薇拉·奈尔以及亚蒙，虽然亚蒙老是用他分裂出来的好几个头接连地跟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这就不用提了吧。

彩色玫瑰窗关闭着，外面刮着寒风，空洞的呼啸逐渐开始清晰并放大，屋外干冷，屋内温暖。

艾里德用冰冷的手接过伊莱·克拉克递给她的一个平安果，用常年握着羽毛笔早已起茧的手指摩挲着。

她希望约瑟夫能回来，和她一起站在槲寄生下。

“又是一个半夜，惊醒的我坐在窗前，等着晨光熹微的早晨到来，心中的缺失感不知为何比往常更严重。”艾里德走过来坐在吉尔曼身旁，闭眼按揉太阳穴，想把头脑昏沉给送出脑外。“我感到失落，不能像从前那样凭着一往无前的锐气与张牙舞爪的雄狮为敌。虽然之前我只进行过两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