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2 章 柏林(8)(2/5)
拳击馆在港口旧仓库改的,铁门一推开,热浪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克里昂索坐在二楼包厢,雪茄烟雾浓得能熏死鸽子。他冲我挥手,笑得像只刚偷到鱼的猫。
拳台上,黑人拳手马库斯正把对手逼到围绳边,每一拳都像要砸碎对方的脊椎。白人小个子却像条泥鳅,贴着拳手腰腹,用膝盖顶、用肘击,甚至用额头撞——不是拳击,是街头斗殴的变种。
“野蛮。”克里昂索咧着嘴,珍珠袖扣在灯下晃得人眼花,“但有效。”
好吧…这个老头总是对什么都有很强的好奇心。不仅仅是拳击,巴西柔术,东瀛和气道,以及中国功夫他都喜欢。
拳台中央的聚光灯太亮了,把黑人拳手的汗珠照得像碎玻璃,砸在红色帆布上时,竟溅起比鲜血更刺目的光。
“您瞧这力量,”克里昂索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出急促的点,法语的卷舌音裹着兴奋,“马库斯一拳能打穿三厘米厚的木板——比工兵的冲击钻还管用。”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那个叫马库斯的黑人摆动肩膀。他的斜方肌像两块充血的礁石,每次出拳都带着空气被撕裂的钝响。对面的白人小个子却像片被狂风追着的叶子,脚步在围绳内画着诡异的弧,避开重拳时,运动鞋在帆布上蹭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某种警告。
“您的夫人呢?”克里昂索突然侧过头,珍珠袖扣在灯光下晃了晃,“李总指挥没来,是对这种‘野蛮运动’不感兴趣?”
我想起李洁临走时把明德的襁褓往我怀里塞的样子,她指尖还沾着婴儿奶粉的甜腥:“她要给照顾孩子。再说,龙国的母亲们,大多不喜欢看别人流血。”
“文化差异,”克里昂索哈哈笑起来,雪茄灰落在他的海军上将礼服上,“当然,我看过你们的武术表演,劈砖头、断钢筋——老天爷,那些人的骨头是铁做的吗?看完我总觉得,爱丽舍宫的大理石柱都像豆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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