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沈楞子来了(3/5)
现在已经不是主战还是主降的问题了,而是如何投降,如何取信宋军,如何让平西王接受投降的问题。
李道寒原本肤色红润,可是今日却显得苍白如纸,他年约三十余岁,厚唇哆嗦了几下,终于发问:“诸卿,眼下时局,如之奈何?”
李道寒与父亲不同,他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儒生,四书五经早有读的熟稔,甚至说话时,居然还带着几分汴京味的汉话,这本是越国贵族们荣耀的象征,越人自称华国,在南洋以小中华自居,大宋说大越是蛮夷,大越反过头来,就对南洋的穷兄弟们不懂礼。反正这是一笔糊涂账,所以这李道寒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为人又软弱,一句如之奈何,当真是道尽了心酸。
“为今之计,只有负荆请罪了。”
李道寒沉默了一下:“可若是宋人不肯呢?”
“据说平西王与蔡攸有仇,现在这蔡攸从占城逃回升龙,何不如绑了他去做投名状。”
李道寒大喜过望,心知到了这个时候,十个蔡攸也算不得什么,立即下了罪己诏书,又陈表请降,绑了蔡攸,叫了使臣连夜送出去。
星夜之下,沈傲的大帐里灯火如豆,近几日实在太疲倦,因此让他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好不容易睡下半个时辰,便被人叫醒了,听说越国王都来了使臣,沈傲骂骂咧咧一通,心不在焉的胡乱套了衣衫,在大帐中召见。
率先入帐的是被人押来的蔡攸,蔡攸面如死灰,万念俱焚,见了沈傲不禁叹了口气,随即羞愧的低下头去。
沈傲认出了蔡攸,立即来了几分精神,含笑道:“蔡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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