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八、氤氲之气(5/5)
身着鹅软青色圆领棉衣的喜儿捧着小洋漆茶盘喜滋滋的从小厨房来,正欲打了檐下遮风的白猩毡子,却被里头的一双玉手格挡在外,将其手中之物递了过去,暖阁内,烧着鎏金珐琅大火盆,地下铺满那人一贯素喜的雪白毛毡,莲花缠玉壶春瓶上斜插着几枝昨日摘下的未谢宫粉梅。
白玉雕花木床上铺着雪白毛毡,边上搭黑一件狐皮袱子。一只小巧白玉足从里头伸出来,脚趾贝壳般圆润,巴掌大小,衬着珍珠暖色,微微蜷缩,小巧软嫩。
玉足缓动,青丝铺散,人慢吞吞的翻身,将那碎花棉绸被给蹬开了,露出一具姣花软玉般的纤细身子,美中不足的是上头星星点点布满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绯红红痕。
熏香袅袅,热浪涌涌。林朝歌上身着着一件月牙绸色上衣,下身一条月白绸小裤,贴着肌肤,露出一截纤细脚踝,嵌在雪白毛毡上,绯颜腻理将那雪白毛毯都比了下去,浑然如玉雕刻而成。
林朝歌似乎睡得极不安慰,紧闭着眼眸,压在玉色夹纱枕上,露出半张脸,肤色瓷白如玉,面带桃花,鸦羽色睫毛搭拢下来,在眼底落下一层叠影,红肿的眼衬得樱花瓣似得眼尾发红,颤巍巍的眼睫上沾着未干泪痕,最惹人怜爱的当属脸颊处被咬了一个牙印大小的月痕,宛如满天雪地绽放的一朵夭夭红梅,美得触目惊心。
这是个极美的姑娘,单只看着,便让人不自觉想知道,当那双眼睁开时,该是何等丰姿潋滟,特别是那周身由内渗透的孤寒清冷之意越发令人忍不住想折辱几分,听他哭出去,在其身下万千妖娆绽放才好。
潇玉子放下茶盘,重睡上锦绣被褥,神色外人宠溺爱将怀中娇儿紧紧搂在怀中,又不甘心的亲了亲。屋内即使燃了熏香打开了窗户,那股子甜腥的旎旎气味依旧盘绕着室内久居不散,可想而知昨夜到底闹了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