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登塔(4/5)
王溪枫扶着木栏杆站着,十月夜冷他怕被冻到耳朵,早早就带上了狐皮高帽挡暖,此刻任由迎风飞舞的皮毛糊在脸上,像个登高望远的吹得睁不开眼的长毛狗。
殃城从登高处俯视下去,好几条交叉不息的河流在这里汇聚成江,皎洁月色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星星点点,各处河道交错有序,几条小舟安静的漂浮在上头点缀着就像是叶面上漂浮的经络,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白光,停着的几缩小舟跟漂浮在上的娇小叶片无疑,水天一色浑然天成,可惜现如今是黑夜,若是清晨日出和傍晚日落溪山,余晖洒进大地,景色是说不出的波澜壮阔,豪情万丈。
殃城民众居住地很散,人烟也四散黑夜间不小心跌碎的灯火,溅开落了星星点点一地。灰白岩石上架有无数箭塔或架起横索用的木塔,简直像是在春日雨后不断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根根小竹笋似的碧绿可人,凛冽的寒风一吹,不知吹皱了白嫩脸皮,就连千千万万的木塔吱吱呀呀的就像酒宴上不胜酒力的舞女扶着腰左右摇摆,那些横索也像是随着她们身上挂着的裙边抚铜链和铃铛。
首先映入王溪枫眼帘的就是这样充满着生气的的殃城,他甚至还能看见远处断断续续的城墙,就是被小刀割开的羊皮,简直不能再称之为城墙。
他知道就在那些破旧的城池外不远就是前几日才刚被他们赶走的,野心勃勃的匈奴,若是不能将他们赶尽杀绝,又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简直就跟头上抓不完的虱子来得疯狂。
当清晨未到,外头天色还不甚明亮,本因还在睡梦中的林朝歌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缓缓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先闻见身旁人在熟悉不过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就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拿着她手腕,用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不知道在做什么。
柔情的抚摸就跟在事后温存一半,难不成是开始怀疑她的女子身份了不成,还是在有心试探。
林朝歌一惊,心就跟猛然沉进寒冬腊月的湖底来得个透心凉,猛地睁开一条眼缝来,没瞧见别的,先看见了她眼前之人似乎没在看她, 心情大好似的拿着她手腕在瞧, 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了,只能按捺住自己,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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