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恃宠而骄(3/5)
过了半晌,林朝歌抿了一口色泽松花黄的桂花茶后浅浅开口,道:“张大人是见过卷子的,不知在下同榜眼朗君的卷子所作的如何?”
张大人搁下茶盏,思量了一番,回道:“榜眼的文章虽是写得精妙,但少了些大气,多了几分为民请意的成分,榜眼在作文章上应是聪明的,可在为人为官上——”他沉吟道:“从那日琼林宴来看,似乎还是钝了些。”可在钝都不过眼前探花郎的恃宠而骄,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钝的打磨时间久点还能用,最怕的就是另外一种,不服管教,背后势力又大最多只能敲打一二,说不定还会被小心眼的记恨上,好一点的最后就是落个告老还乡的命,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则是满门抄斩,死无全尸的下场,在这种情况下就连与其说话都要好生斟酌一二。
“林兄的文采自然是好的,莫要因外面那些嘴碎小人就影响自己心情。”祝笙歌见她茶盏里得茶水空了,提壶为其续上。
林朝歌抿了唇,喝了一口茶,淡笑不语。
楼下不知因和吵了起来,吵吵嚷嚷的直冲二楼,就连高谈阔论的声音都不舍得掩盖一下,就跟秋日枝头上蹦跶的麻雀和夏日树荫中的夏馋不相上下。
林朝歌扬眉不喜的看了下去,原来是一群进京赶考名落孙山的举子还有诸多不愿离去,许是被长安繁华迷了眼,亦是在寻一机缘,要么就是把榜下抓婿成了某一家的姑爷不可得知,此刻正一群人围在地上说得不停,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思只鸭子一池蛙,那么他们的战斗力简直相比夏日满塘鸭,枯燥而难听。
“我实在是想不通我们的文采皆出众,难不成就比不上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谁知道他是不是靠歪门邪道进去的,我可是听说此次琼林宴中,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架子端得比当今陛下还大。
“也就是我们陛下仁慈,要是换了其他君王,不死也得死。”楼下显然是一群愤青在愤愤不平。
“我实在是不平,一个靠身体上位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堪比,甚至是比状元郎还好的文采,要不是提前知道才是假,否则怎么就只排了个探花郎的位置,明显就是心里有鬼。”一人其,其他名落孙山的人纷纷附和,只不过没有点名点姓,不过骂的是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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