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故人(3/5)
“先生可打算换一个营生的手段,依先生的本事,屈与一小小帐房先生实在是大材小用,焉有杀鸡用宰牛刀。”湖青色杯盏轻轻拨弄俩三片漂浮水面舒展而开的苦丁香。
“不了,年纪大了,干不了其他活计,还是当个账房先生适合我,清闲。”靠在椅背上,捏着一颗花生米掷入嘴里,砸吧俩下嘴;“世间百态,人间各异,唯有此业能让我见到形形色色之人,听遍百乐千哀”。
“先生大才,岂能浑浑噩噩埋没与市野乡间,岂非暴敛天物。”林朝歌抿着笑意,瞳孔一片幽深注视着面前之人。
“先生何不考虑在下所开之条件”。
上一世中此人最后还是出了仕,奉尊为国师,今次她提前出击,为的不过是试探一二,此人大才,不入仕则以,一入则鲤跃龙门,扑腾无数水花四溅。
“你不懂,每个人追求不同,贫道的追求就是混吃等死,不离红红尘,等你看尽繁花落满长安大道,黄河潮起潮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人云大道“无为”,人道应法天道,道法自然,随幸自然”。
“先生大才,说的是,是我过于钻牛角尖了,每个人的选择不对,追求不同,我又为何为了满足自己一即私欲而强人所难。”林朝歌手心中的纸团似有千斤重,又似一只猫爪子挠得人心痒痒。
“既是心不在此,公子何不尽早离去”。
“你道是看出来了,无奈楼外雨势过大,没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强行离去只能落个满身湿/污下场。”林朝歌自讽以笑,他们雅阁处的位置正正好,邻街行人走道尽收眼底。
染了酥雨变得绿油油的青石板街,增了新色的朱红屋檐画绿,新抽了绿芽的柳条了,栀子花花开开满街,牡丹国色天香,满天星乡野点缀其色,夏衫薄纱的姑娘小姐撑着一把描花素色油纸伞莺莺玉立,自成一道独美画卷。
“雨停了,公子可自行离去,莫要告诉他人你我二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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