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旧患(4/5)
脑子浑浊无一物,就像幼兽试探伸出张牙舞爪的牙齿,驱赶一切靠近她之物。
也想一个缩在自己乌龟壳的胆小鬼,不愿露出自己软弱无助的一幕,她求的只有这场风雨快些过离,还她一片心里净土,让她沉沉睡去,不在恐慌漆黑梦境。
“林言,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王溪枫啊!”王溪枫他不知道在捡回林朝歌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令她一到下雨天还好,最怕的莫过于刮风下雨之时,整个人显如癫狂之貌,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不知道做什么,只是抱着人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呼唤着她尚存在几分的清明,始终不忘将人从锦被中揪出来的心。
雨下到早上依旧没有停歇,好在下半夜雷响已停,室内加大剂量的安神香起了丝丝作用,床下是打翻了的棕褐色药碗,脏污一地,染了雪白柔毯。
“林言,不怕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 永远”。
王溪枫瞳孔布满血色红丝,细白手指穿插着一头如瀑布青丝,躺睡怀中是骤然睡着,眉头自始至终紧皱不展的小脸,揉了揉泛着酸涨的眼睛,心口那口大石终是落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掩被入睡,将那人不安分的小脑袋靠着胸口位置,双手环她腰而眠。
不出意外,林朝歌在那夜过后,整个人突然害了病,急得王溪枫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烫头。
听说友人病了,祝笙歌楚沉白清行等人纷纷上门探望,皆被王溪枫黑着脸赶人,美名其曰,莫要累着,打扰到了病人休息。
大雨过后,花园娇艳之花所存无几,一副堪比寒冬到来的萧疏感扑面而来,林朝歌穿着单薄白绸睡衣,外罩雨青色秀竹外袍,黑底白皂鞋,满头青丝不扎不束,任由其披撒在后,整张小脸无一丝血色,不时窝拳凑近嘴边,低头轻咳几声,无端一个令人心疼的病美人。
“林言,你病没好,怎么还总是往外跑,柳阳这小子又死哪里偷懒去了”担心底下人伺候不好,王溪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浓稠药汁放下,嘴里不满的嘟哝着,这人怎的都不会好生爱惜自己身体。
“无碍,何况我在屋内呆久了,不如出来园中透透气好利于病情恢复”林朝歌弯腰摘了一朵花开半骨朵的独尾花,低头轻咳几声,眼中带着一抹黯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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