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礼（3/5）

至少在凡人中，她算优秀的那个。

苏苏和她一同来到漠河时，已经有很多人在漠河边打捞。

他们脚上戴着镣铐，神色惊慌，全部是被澹台烬俘虏的大夏奴隶。

苏苏深吸了口气，向高台座椅上的少年。

天空下着绵绵雨，他头顶用玄色幕帘遮盖，澹台烬懒懒靠在椅背上，奴隶们捞尸妖。

第一只尸妖被打捞上来时，直接撕裂了一个没法挣扎的奴隶。

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那奴隶身子被撕成两半，尸妖啃了上去。

苏苏得内心冰冷，廿木凝却没什么反应，把苏苏带到澹台烬面前。

澹台烬她一眼，嘴角的笑淡了。

他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玄色龙袍上的褶皱——

他独独钟这个残忍的颜色，连上面的龙纹，都是用银线绣的。是帝王，他却懒得登基，但没有野心，他却热衷于攻打城池和杀人。

“你到了，他们死得多可怜呐，告诉孤，怎么控制尸妖，嗯？”

苏苏面无表情着他：“没有办法。”

澹台烬低笑一声，嘴角的弧度拉直，喟叹道：“那就可惜了。”

三言两语间，又死了几个奴隶，苏苏紧紧皱着眉头，不得不开口：“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寻常尸妖，用桃木和黑狗血就能对付，实在不行，也可以用糯米，但它们不同，它们吸食河底数千年的怨气而生。你可以找高人用灵器杀了它们，但是无法控制！”

澹台烬不咸不淡：“是么？”

他目光越过苏苏，向漠河，不断有人倒下，好在这几日河底的怨气尽数被四十来只尸妖吸收，死去的人没再变成新的尸妖。

趁着他们杀人，夜影卫和士兵，就把它们赶到玄铁笼子里。

渐渐的，笼子里密密麻麻捉了不少尸妖。

澹台烬起来很高兴，问苏苏：“你萧凛的军队，能对付几只？”

苏苏也不他。

她手指才一动，就被身后的廿木凝捉住，廿木凝：“别搞花样！”

苏苏抿唇，有几分挫败。

有些时候，她也没办法做到许多事，譬如五百年后着仙门和凡人在妖魔手下死亡，譬如现在着凡人死在尸妖手中。

也不知耗费了多久，尸妖全被打捞上来。羊暨从雨中跑过来，给澹台烬汇报：“总共四十二只，跑了一只。”

澹台烬眉梢微动：“跑了？”

羊暨：“漠河还通往其他河流，尸妖没有神智，被水流一冲，不定就跑到其他河去了。”

澹台烬不语，他阴沉的天色，厌倦地：“跑了就跑了。”

总归是到处杀人，死几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