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3/5）

苏苏也没和萧凛过分客气，她现在的确需要帮助，她：“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得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宣王殿下方便的话，可否借我一些银子，我修一封，让春桃给你送过去。”

萧凛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苏苏一，好家伙，得有几千两。

苏苏只拿了一张：“这样就够了，殿下，虞先生，保重。”

尽管她也希望，这条扭转命运的路上，能有人与她同行，但苏苏知道，并不可能。

萧凛还没有成为公冶寂无，他是大夏皇子，两国即将交战，他有身为皇子的使命。而苏苏的使命，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

她冲他们挥挥手，下了客栈的楼梯。

虞卿着她洒脱的背影，调侃道：“师兄，这丫头多有生命力，还怪可的，当初如果她是这个模样，你会娶她吗？”

萧凛皱眉道：“慎言。”

不会有什么如果。

他们的视线里，少女买了一匹枣红马，消失在风雪之中。

“我们有多久没回故乡了？”荆兰安伸手接住雪花，神情有几分恍惚。

度过嘉峪关后五日，他们终于到了周国的边境。

再往周国走，气候会越来越温暖。

雪花在荆兰安掌心中融化，这大抵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场雪了。

澹台烬问：“姑姑想念周国？”

“谈不上想念，但是落叶归根，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根，重回故土，十分感慨。”荆兰安道，“起来，殿下先前问我要了一份结春蚕，但是结春蚕的解药并不好配置，族中圣女前几日，用仅剩的雪莲花瓣，配置出了一份解药，殿下可否需要？”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青玉瓷瓶，也没问澹台烬到底把结春蚕用在了谁的身上。

澹台烬接过来，瓷瓶温暖，他下意识摩挲片刻，随后：“用不着。”

他抬手，把解药扔进河水中。

“殿下可有兴致对弈一局？”

澹台烬：“可。”

他掀开大氅衣摆，坐在荆兰安对面。

荆兰安执黑子，他执白子。

“殿下，姑姑鲜少过问你在大夏的事，当年我派刘氏去照顾你，后来我听，刘氏疯了。”荆兰安落下一子，“她可有保护好你？”

白子落下，带着杀伐之气，想起冷宫中那个疯掉的奶娘，澹台烬神色不变：“你怀疑是我逼疯她的？”

荆兰安沉默半晌：“当然不是。”

澹台烬把玩着一颗棋子，冷不丁扔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你怀疑得没有错。她起先没疯，还想着保护好我，盼我有一天能回到周国，继续当皇子，她能苦尽甘来。”

“多么可怜的想法，明明深处炼狱，却还盼着有一日能逃离出去。冷宫的日子太漫长了，她终于意识到，这想法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