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3/5）

聂靖泽咬字清晰地开口：“我没有。”

粟息平静接话道：“你没有什么？”

聂靖泽面色一顿。

“你听着。”抵在粟息脸侧门边的五根手指微微收紧，他凝眸望向面前始终未曾抬头他的人，沉声缓缓道：“我没有不喜欢你。”

双重否定等同于肯定。

聂靖泽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又抿了抿嘴唇，神色凝重如下定心头盘旋已久的决心，再度重复一遍，“我没有不喜欢你，”徘徊至唇齿间的音节呼之欲出，他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气来，“我喜欢你。”

粟息错愕地抬起眼眸来。

他并未来得及清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化，他只来得及捕捉到那句话消失前留下的尾音。

他的听力不差，他能够清楚地听见，对方在什么。他的视力也不差，他也能够清楚地见，此时此刻对他脱口而出这些话来的人，不是旁的什么其他人，而是聂靖泽本人。

清晰的意识在脑中渐渐沉淀，与此同时，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如雷声般大的节奏鼓点声一般，落在他的耳廓里，几乎要震耳欲聋。

然而这样强烈的悸动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