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4/5）

曾经以为埋入尘土间的回忆汹涌而至，与粟息在一起的两年清晰地摆在眼前，保留完整的画面和细节仍是恍如隔日。

聂靖泽的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时隔两年，他又再度回想起，大学四年级时临近毕业那一学期，粟息坐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毫无预兆地提出要与他分手。

那天，粟息点了一杯常温的卡布奇诺。咖啡送上来时，又意犹未尽般加了两块方糖进去。聂靖泽坐在他对面，他一只手握着细细的瓷勺，一圈又一圈，不慌不忙地在杯中搅拌。然后放下瓷勺，垂下眼睑安静杯中的漩涡，唇角含着几分闲散悠然。

咖啡店里循环播放韵律慵懒而舒缓的爵士乐。

送咖啡的年轻女服务生头上戴着白色的珍珠发夹。

坐在后面那桌的情侣在讨论暑假的旅行计划。

粟息终于端起咖啡抿下一口，缓缓抬眸向他，犹如向他抱怨“今天的卡布奇诺不太甜”一般，用陈述的口吻对他：“我们可以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