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昊殇的秘密（2/5）

王祈诗摇了摇头，道：“我虽不知，但我也与妖族之仇不共戴天，杀他们本就是我的使命。”

“你信不信，在很久之后，这片土地上再也不会有神，不会有妖。”

“那是再好不过的。”王祈诗冷笑一声，“毕竟，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至于神，他们早已没了作为神祇的初衷，消失就消失了，有什么了不起呢。”

“很好，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昊殇之气起起浮浮。

王祈诗不置可否道：“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说不上我效命于你，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还想不想回到天外天？”

昊殇传来一阵笑声，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道：“我不回去了，我在这人间太久，还回去干嘛呢。”

“可是，好像神界一直都很忌惮你的样子？”王祈诗也感觉到了这丝不寻常，她的眼神晶亮，似是要探寻这其中的真相。

昊殇异常坦荡，“告诉你也无妨，天外天当时要征服宇宙，神界自然也在其中，可我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失去了我心爱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就连我的女儿也因神骨陨落被天道给罚下神界。”

昊殇说着叹了口气：“争夺总归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人间乃是万家不争之地，故而我得以在此休养生息。神族壮大之后，天外天再也无法来到人间了，一旦天体被吞没，宙之穹将会无限扩大，届时虚无会伴随一切灵体。神界所怕正是这个，天外天正是拥有此种力量的浩大天体。”

王祈诗好像明白了什么，“那衷诉呢，对于人间的意义又是什么，一位爱神，真的对人间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昊殇再次翻滚，吹拂着树梢，炙热的气息从王祈诗的脸颊滑过，他的灵体在树梢上化成一团黑色烟气，缓缓讲道：“爱，能抚一切燥怒之气，天外天正是没有爱的力量，所以才在兵戈中残酷嗜杀，永无止境。我在这人间久了，是人间之气感化了我身上的燥盛之气，可是，也只有最温暖且柔和的力量，才能够渡化世道陨落。爱神，就是世道永不陨落的标志。”

王祈诗一曲剑舞舞罢，细汗淋漓，却觉得舒心无比，昊殇在默默看着她舞剑。

“你说衷诉神女就算再次诞生，也不会再陨落了吗？”

但这一次，昊殇没有回答，爱之无形，岂可与人道焉，若是注定无解，那么这一世，护她安稳无虞，已是昊殇能给她的最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