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开始有了新的想法（2/5）

衣衫褴褛的贱民如果不是运送贵人们所需物品是不能进入城北区域的，他们只能居住在污秽不堪的城南。那里街道狭小污水横流，男女老少衣不遮体神色木然，这里罪案频发，道德对于这些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来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被豪门大户看中，卖入豪门，成为衣食无忧的奴仆。所以只要那些衣着光鲜的大户管事们过来挑选仆役时，往往会引起不小的骚动，人们互相争抢着想把自己或自己的家人推到管事们面前，为此不惜互相揭短谩骂甚至拳脚相加。

这些经历让马淳极为震撼，他在与老师谢赞请教学问中提出了这个现象，并提出了他的疑问：“子曰：治世以仁。孟曰：君为轻，民为本，社稷次之。先贤之说莫不以黎民百姓为先，若百姓困苦则社稷危矣。可如今之世，百姓衣食无着，而苛政日盛，下民唯有卖身入豪门方可苟活。而豪门无税于国家，犹如国中之国，长此以往我大吴国贫而豪门富，岂不危矣。”

“住口！”谢赞勃然大怒道，“小儿无知，岂能出此妄逆之言！我大吴立国靠的是至尊父子三代和江东世家戮力拼搏而成，与小民贱役何干？汝之言若传将出去，多少人将视你为仇寇。大吴乃至尊与世家之大吴，非贱民之大吴，此非学术之争，乃根本之要，汝须臾不可忘之。”

马淳一惊，随即想到自家老师虽然为人通达，但阶级立场天然处于既得利益者，对于自己提出的思想有一种警惕灭杀的本能，如果再往下探讨，肯定要触及到他们的阶级利益。如果还要坚持，即便自己深得老师喜爱，但出于维护阶层和家族的利益，说不定就会被老师厌恶甚至灭杀。

想到这里，马淳后背一紧，冷汗顷刻间湿透了内衣，连忙拜倒在地道：“学生失言了，请老师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