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李白雪（1/5）

姜灵芝走到卖着破烂玩意的小摊上，看搬不动砖的年迈摊主饿得手脚软，眼睛里却闪着渴望活下去的光，就用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换了刨丝神器和压蒜器之类的小工具，希望摊主能多活一天吧。

她不是救世主，她救不了所有人。

姜灵芝和沈墨从头到尾将这条街走了一遍，看着挣扎求生又濒危的人，只能送出二三十个面包和二十几瓶水，还有少量的药物。

双双对视一眼，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现在逛街已经没有末世前那种欢快购物的感觉，两人牵着手慢慢地走出那条气氛稍微有些沉重的街。

姜灵芝自问不是圣母，沈墨也不是圣父。末世里人人都可怜，他们帮不了所有人，在贸易街看到濒危的人，真的是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忍不住生了恻隐之心。

或许他们不是救的别人，他们只是在抚慰自己的心灵。

穿过贸易街往回走，看到街道巷口有许多年轻男女在招揽客人，姜灵芝不会像末世前的人们一样用鄙夷的眼神视人。她的道德感早已丢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不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或者丧尸就是她仅剩的善良。

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们，姜灵芝和沈墨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了然。

两人默契地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缓缓走进一条小巷子，等着后面的跟踪者自投罗网。

转过拐角，两人贴墙而立，沈墨在前，姜灵芝在后，小心的戒备着跟踪者。

来者脚步声轻柔又急切，听来只有一人，而且并不是跟踪的老手，也不知怎么的打上他们的主意。姜灵芝想，可能是刚才在贸易街上，看他们出手豪爽想打劫或偷盗一番？

李白雪眼看着人要跟丢了，顾不得其他，连忙往巷子里追。

转过拐角，突然看到两个人影。

“啊——”李白雪大声尖叫起来，几步后退背靠在墙上。

有一瞬她呆住了，嘴大张着，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旋即回过神来，闭上嘴，面部表情僵硬地看着两人。

姜灵芝还记得这个“恨所有人都不救她”的李白雪，斜睨着她，语气不悦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大叫之后李白雪喉咙发紧，眼神有些闪躲地看着姜灵芝，磕磕巴巴道，“我，我知道你恨姜芳芳，我想你帮我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