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养伤(2/5)
贺潜吃瘪,嘴角一弯,回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替小公主写功课的人,真是变态。”
因为不能如愿去往战场,左湫心中甚是不快,她挪了挪身子调整了躺着的身子,便闭上了眼睛不准备再说话。贺潜自然明白左湫的意思,但是他自打决定要来见一见这个叶城来的异族少女起,便没有随随便便吃个瘪就离去的打算。
他跟站在一旁的侍从招招手,示意他们去搬把椅子来。坐下来之后,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地长出一口气,跟闭眼假寐的左湫说:“你现在才睡不着呢,且不说你心里记挂着战场上的事,就我待会要在这里啰啰嗦嗦说好久,你就不能好好睡下去。”
左湫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打算理会他。
意兴正足的贺潜自然不在意左湫的忽视,他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小公主的功课是有人替她写的吗?因为你和小公主的字实在差的太多了啊!唉,左湫姑娘啊,我很奇怪啊,从你做的功课上来看,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一个没有接触过执笔的人,可是你的字为什么会和内容差别这么大呢?光看内容,锦绣不凡,这实在是难以和你的笔迹联想在一起啊!”
“所以呢,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呢?”
一拍大腿,贺潜啧了一声,“这自然是在夸你啊!左湫姑娘见地异于平常,可是读来却觉得很有道理,实在让我觉得,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啊!”
心情不好,即使是有人在夸她,左湫毫不客气,“你不必夸我,我对你日后的前程半点好处都没有,惹烦了我,我倒是有办法让你连现在这个皇子之师的地位都保不住。”
贺潜点一点头,抚掌道:“唉,左湫姑娘别这样说啊,在下没有半点恶意,对于前程什么的,若是在意自然会去拜求各位王子和公主。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所以就不跟你计较了。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左湫姑娘,为什么你觉得相纪就算渡了务兰江也敌不过文邦呢?相纪可是霸王啊,气拔山兮力盖世的霸王,怎么就不能卷土重来呢?”
左湫张开眼就只为了丢给他一个白眼,不耐道:“不是在作业里写了吗,项羽……相纪之所以会败给文邦不是因为他不渡务兰江,而是因为他有性格缺陷,为人行事受此影响太大,故而不敌文邦。”
“你在功课里批评相纪不该一时心善在洪门之宴上放走文邦,又说他太过心软不是为君之料。照你这个说法,岂不是说但凡称王者,皆是狠心无善之徒,凡能成大事者皆不能心慈手软?可是这天下的君王,狠心无善者又多是暴君,最终失了民心,这岂不是与左湫姑娘的观点相悖?”
左湫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表示跟这个先生讲话很令人头大。自己的观点都是高中时候课本上教的,那些分析也是老师教的,她怎么知道与什么相悖不相悖的啊??闭上眼睛,左湫开始胡扯:“建国者须有非凡之勇、铁石心肠才能敌得过那些在旧朝里操控政局的奸佞之臣,而建国之后的君王,为保民心笼朝臣,自然得心怀天下作个良善之人。但是你肯定也明白,欲成大事者必不能耽于个人私情,在高位者,就不能随心而动。”
“所以,左湫姑娘是哪一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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