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开炮。（3/5）

挣扎的动静也越来越小了。

空洞沙哑的痛苦声音里，有的只是绝望，无法言语的绝望

以及一丝安宁。

终于，终于要结束了吗？

男人咬着口中的衣布，忍不住想到。

只要血腥的盛宴结束，他立刻就会行动带着剩下的人逃走，再也不想在这里待多任何一秒。

但就在这时，后脚跟传来剧烈的疼痛。

可是，这剧痛给他带来的除了疼痛本身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他下意识回头，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后脚根传却多了一个血窟窿。

一个啮齿动物啃出的血洞。

在更远的影子里，他看到了一只老鼠正站在自己的脚后根。

这一刻，男人呼吸急促，瞳孔放大。

他猛地意识到

疏忽了。

他的影子

一直暴露在“贵族”的视野之中。

而且，他现在才注意到，老鼠似乎早就发现了自己。

阴影中几只老鼠在刚刚自己被扎破流血的地方舔舐着地面。

完了！

他大脑像是冰冻了起来一样。

忽然，男人身体一颤，脖子生锈了一样一点点转过头，对上了一张苍白丑陋的面孔。

那苍白脸孔上的红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然后是另外一张。

更多的丑陋、苍白、扭曲的脸孔从桌子上伸下来。

从它们那些缺少色素的眼瞳中，男人只看到了讥讽和嘲笑。

他不自觉的佝偻蜷缩在桌底，周围是一张张苍白的面孔与视线，心脏在这恐怖中骤停。

可是

又一股透支生命的力量强行让它跳动了起来。

他死不了。

但这反而更加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