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2/5)
田平胡乱刨了两碗饭,到上工之时,才抬脚到院中捏捏竹竿上尚未干透的布袋。搓把脸,打起精神,出门去。
沿着青石板数到店门前,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一件不能被人知的好事,像瞒着少爷做了顶坏的事儿。他左右踱了两步,终于还是想通,夫人虽有令不许和清燕姑娘往来,那是夫人会错意,是夫人的错,错的事不能遵,想到此处,他觉得心又宽了,甩着手往店里去。
殊不知随他走来,隐在门扇后的吕荞转身回诊室。
田平只当吕荞还未到,和伙计们打完招呼,眼睛瞅了眼放八角的柜子,见并未异样,一颗心玩全躺平落地了。
掀诊室帘子,抬眼就看见坐在诊桌前手捧医术的吕荞。
他照例笑着将帘子卷起,惯常的问好“少爷,早啊。”
“早。”
吕荞翻扣书,看着他在屋里像陀螺似忙前忙后,摆放器具,收拾绷布,调制药膏。一忽儿又放错银针,一忽儿又打翻石钵,总得弄出点声响,跟着他已经有十余载,还是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医书读成何样,吕荞起了考校他的心,手指覆上书面,想起什么又放下。唤他过来问道“先别忙活,考考你,如何分辨羌活和独活?”
田平虽成日惦记清燕姑娘,却也不敢太过放下吃饭的家伙,便朗声道“羌活是木部黄白色,射线明显,髓部黄色至黄棕色,气香,味微甘而辛,用于风湿麻痹,肩颈酸痛,独活是木部灰黄色至黄棕色,形成层环棕色,有特异香气,味苦辛,微麻舌,主用风湿麻痹,要膝酸痛,少阴风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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