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下沉（2/5）

眼看着，扑腾翅膀的力气都要没有了，幼鸟的头颅耷拉在水面上，就快要放弃挣扎，等待淹死了。

杨小叶一下子就心软了，水面不远，她先是折了树枝把幼鸟拨过来，然后自己探下身，用手抓住边上的岩石，冒着掉下去的风险，用脚尖把幼鸟勾上来。期间失败了好几次，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靠手支撑，杨小叶扒拉着石头的手又酸又疼，可她还是坚持把这个小生命打捞上来。

好不容易把半死不活的幼鸟打捞上来，杨小叶的鞋子也湿透了。

但这会儿杨小叶可顾不得这个，有一条小生命在眼前挣扎，她看见了，就忍不住想去救。

幼鸟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浑身发抖，可能是泡水里久了，受了冻。

杨小叶掏出手帕裹住幼鸟，试图擦干它身上的水珠，好让它温暖一点。

幼鸟被捧在手心，一动不动的，只是眼睛还睁着，身上还在发抖，才让杨小叶确定它还活着。只是这副模样，又像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杨小叶用手捂着它，试图给它一点温暖。

隔着手帕，也觉得冰凉凉的。

杨小叶心里实打实的觉得难受，这样一只羽翼刚刚生出的雀儿，难道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她明明已经这样努力地去救它了，还是没有办法改变最终的结果吗？

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太让人难受了。

要是以后当了医者，在药堂，见证无数人的生命逝去，杨小叶不敢想象那时候自己的心里会是怎样的状态，一只小鸟，初见的小鸟，就能让她这样难受了，何况是人呢？

何况是熟人呢

若是见证了生命的逝去，最后能坦然面对，杨小叶自己也不知道那种情况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