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冷暖(2/5)
经年不去当铺,看到母亲拿出玉耳环交给他拿去死当,卫谌的感觉是很有些陌生的。
那对玉耳环看起来很值钱,拿到县里,应该能当八九十两银子。
卫谌想起了前年,他不慎风寒,迁延了好些天都没好,家里仅有的二钱银子都因为请大夫抓药花光了。
他的风寒一直没好,母亲甚至亲自去村里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借钱,却也没提过玉耳环。
现在拿出来让他去当,母亲面上并没什么不舍,那么这对耳环对于母亲来说就不是不可割舍的。
所以当初他差点病死时,母亲为什么也坚持不拿出来?
母亲捧着耳环,满脸都是欣慰“这是娘特地攒着给你赶考用的,府城应有成衣铺,你再买一身新衣,免得让人看不起。”
卫谌听着,却只觉心底发冷,在母亲心中,他迁延的风寒可以挨过去,但科考却不可以挨。
所以他被生下来,就是一个科考的工具吗?
一瞬间,卫谌觉得心底的冷和黑都被翻搅了上来,蓦然间,他想到了县试时认识那个朋友,这一瞬产生的对科考的厌恶缓缓消失。
卫谌拒绝了母亲捧出来的玉耳环,走在通往月溪镇的小路上,他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到了镇上时,已经入夜,卫谌没有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客店,直接去到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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