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笃信俱损（1/5）

深处不断传来低低的咆哮声，微不可闻，但还是被凌玥听见了。

“清影？”凌玥僵直呼唤，没有回应，能听见的还是那阵咆哮声，且愈来愈大，深沉有力，夹杂着积累数年的怒愤。

没有人，这洞中只她一人。

清影，我该说你什么好，是你蓄意而为，或者毫不知情？八万年来，你禁于内殿，我携友探望；你于娥鬟嘲弄，我挺身而出；你自幼于尊圣看做不满，我便护你周全。

我本以为真心待你，你也全力以赴。总以为我们灵识以来相互信任，从未背叛，而此时你却将我的信任亲手捏碎，丝毫不剩！

她又该怎么相信这世间，可有真心待她的人？

尘土席卷而来，踏着沉重步伐，震鸣惊天，带着低低轰鸣好似诉说解脱的喜悦。

“难怪我今日心神不宁。父皇三万年前的今日曾在东海流坡山一带降伏上古凶兽裂天兕，今日便是它的觉醒之时！”清菀神色凝重，面对云柒和赤彦那一方向，“凌玥去久未归，她性子贪玩六界何人不知？想必是遇到了麻烦！”

云柒拿杯盏的手一顿，向殿尾一扫，眯起眼，白雾环绕转眼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