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间灯火（1/5）

（一）

等等？枫一教我何时回去来着？

先不管了，枫一说过所有的河流都归海。此处近海，所以只要顺着河流的流向必能回去。

潺潺的河水并不浅，今个吃了教训，自然不敢贴着河面游了。

这河穿过镇子间，我与河下，目睹了这让时间静止的人间。

人声熙攘间，头顶上是片片舟底影，上面多是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单衣，戴着斗笠，船上栽满了荷花，莲蓬，撑着一只长篙入河里。河上不时有桥影，还有河道边碎在水面上的花影，不时还有花瓣落在水上。

岸边还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透过水面，我觉得是比我的珠子好看，穿青衣的姑娘，嗲着嗓子让人买她的花灯。嬉笑的孩童成队穿过人群，追逐个树枝编的球。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再往前，便是入海口，几个姑娘欢笑着往河里送河灯，胭脂粉的纸荷花间，一盏小小的蜡灯发着光热，剪出光线投进水里，像河里的星辰。河口全是漂浮着的花灯。上面寄满了少女的情思。

我一路小心翼翼游着观赏，不甚舍得的离开岸口，折腾了一天。现下天也有些暗了，自然是该回去了。

向着大海深处游去，游了几里，回头看去。

千万灯火逐渐升起，我瞬间便忘记了归路，只看着海口的镇子，天灯随着海风吹向海，在空中错落。叫人舍不得眨眼。

看此处已经隔着人间甚远，便化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