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苍梧神血（3/5）

牛子看着自己较之常人宽大粗壮的双手，顿了下，道“可不知何故，苍梧神树本应接近无穷的生命却突然间在近百年间飞速流逝。一旦苍梧神树死去，我族也将不复存在。为了延缓这一天的到来，司命大人向大王建议以蛮族人的血肉供养神树。大王、老祖还有几位长老争执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这样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您看到那湖了吗？”牛子伸手指向围绕着苍梧神树的湖水，敖天随之望去，便听牛子接着道“您可知道这方清湖之下已埋葬了我族之人不计其数的亡魂？我族平均每年都有数万人被投入湖中，他们的血肉身躯，甚至是骨头都被神树吸收，什么也没能留下。”

“那你们为何不搬走呢？”

牛子笑了笑，却是说不出的凄凉，“搬走？若是能够搬走我们又何必如此。经过无数年的相互影响，我族与神树早已是生死一体，走到哪里也没用的。如今我们以自身血肉供养神树，可这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树生命流失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每年献祭的人数从最初的数千到数万，近年来已达十几万。要不了多久，只怕不等神树死去，我族就已先行灭亡。”

敖天虽同情蛮族的境遇，可这也并非他能改变的。他拍了拍牛子肩膀，道“好了，走吧。”

在湖水之旁有着许多甲士，待敖天来到了近前，他们也不动分毫。他们身躯挺拔，如同一座座雕塑，守卫着他们的圣物，这圣物赋予了他们生命，而今他们又反哺回去，这看似合乎情理的天道循环之下，却有着多少亡灵的哀嚎。

一个统领打扮的人走上前来行礼，道“大人！”

敖天感受到在四周暗处同样有着无数道气息，显然守卫神血境的人并不只是眼前这些。他不动声色，神色冷漠地道“我奉司命之令，前来查看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