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花朝(下)(2/5)
她曾在将军府见过玉璃盏。
那时将军指着盏说,暹罗有树,割开得清透胶着物,取少量用毒淬炼,涂抹于杯内,干后毒便附在杯上擦洗不尽。盏中毒名曰长相思,动情则弱,不日而亡。无色无味,发作时日颇长,亦无法追查,杀人于无形。
在瑾庄再见到,她才会匆匆忙忙讨了来。成婚当夜,她那一句“便隔天涯且知心”,是她一早种下的诀别。
见他不答,只是杏眸带伤,她心里更是自责,若非是她因着那令牌去的瑾庄,此后种种,亦不会发生。只是,若真如此,她也不会碰上他,亦不会得了这么长一段快乐时光。故而,亦无甚可后悔的,只是想到自己故去,他又会孤身一人,心里便闷痛。
“对不起,若是我那时便知那段血仇真与你无关,便不会做这傻事。”她彼时只想着受毒还命,她死了,卫承便可放过润玉,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之极。
润玉只轻轻抚着她容颜,杏目中满是怜惜:“莫要说傻话,这又怎能怪你呢?”此事与夺嫡牵连甚深盘根错节,屡查遭阻。即便是他,亦是成亲后才查到前因后果。
她喉咙发痒,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她捂着唇,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染得青蓝袖子深褐。润玉疼惜地将她搂在怀里:“邝露,叫我一声夫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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