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血漫山河人归土（2/5）

程云深不经意的看向山下，目光隐隐忧虑。

对于天性善良的人来说，见到生死，遭遇厄运，反而更容易陷入心理困境。身体和心理，不管哪方面承受不住，终将灭亡。

就程云深而言，潜意识里已经因梦里生死对自身存在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虽然更大的问题还没显现，但长此以往，若她心里不强大起来，早晚不是疯了就是死掉。

这也是顾小天担忧的原因，希望程云深在屠杀之前远远的逃离，尽可能避免在梦里超负荷的遇见死亡。

虽然不知道程云深的梦里见到的是怎样的场景，但顾小天想来那不是很好的感觉。

他第一次直面生死，还是母妃去时。

他那时小，只觉得躺在木板上面色苍白僵硬的人，跟他温柔带笑的母妃不是同一个人，像是突然失去了灵动的魂。

那躺着的不认识自己的母妃的身体，不过是母妃留下的一个物件，不是具有跟他一样美好记忆的母妃。

她只是去了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或许是他的梦里，他总是在那里遇见她。

母妃那么疼他，怎么舍得离开，或许只不过她归去的那个地方，她回不来罢了。

所以，在顾小天的感觉里，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去的躯壳也就更没什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