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是初易安已经死了(3/5)
越子舒幽灵一般伫立在自己梦境中的城墙上,旁观着狼狈的自己,就好像在嘲笑那从最开始就犯下的错误。
转身再看,火红的天空被抹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旧时望山道观的小院子里,淡红的梅花静静地开着。
这是另一年的冬天。
“师父,我要走了。”初易安在院外的马车前向他深深一施礼。
素银冠子束起长发,细眉描得很浓,在她苍白的脸上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一身水色长袍,银灰的狐皮围绕在她的脖颈间,随着人吐出的气息结上一层白霜,袍裾下隐隐露出黑色的靴子一副世家公子戴孝的打扮,穿在她的身上,凄凄然好似画中走出的苦主。
“去东郦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你留下来,为师替你想办法”越子舒捧着初易安递过来的包裹,万般不舍他可怜的小徒弟。
“端王殿下要娶我,我还能躲得了多久”初易安淡淡的苦笑划过她的脸庞。
“更何况,陈永宁回不来了,帝京对我而言,又和哪里不同?”一滴清泪划过她眼尾淡红的血痣,将不舍、无奈和恨放大了一百倍。
那是越子舒最后一次见到初易安,第二年夏天,南疆神女殒命涧山关,东郦国灭的消息便传开,端王便是那手持刺鞭的少年,自边疆回京,加冠加冕,封为储君。
“师父,师父?”
有谁在叫他,但不是初易安。
越子舒只觉得脚下越来越轻,怀中的包裹却像石头一般越来越沉,死死地扒住他的胸口,叫他透不过气来。
越子舒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鹤言爬在他胸前大脑袋紧紧地贴着他,一旁拉不动他的鹤楚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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